望姿態
診斷學 第 21 講 筆記
全身望診
4. 望姿態
望姿態就是觀察別人的動靜姿態，體位和異常動態。來了解有沒有不正常的一些動作姿態，正常的就不講了，就說不正常的那些。看看能夠對病情判斷有什麼 意義？仍然是“有諸內者，必形諸外”，所有的我們中醫理論，為什麼能夠診出病來，還是“有諸內，形諸外”。體內的陰陽氣血，寒熱虛實，可以從他的動作，姿 態上反映出來。陽熱，他就喜歡動，聲音高，虛寒的則不動，可以反映出來。疾病它可以迫使採取，有病了，腰痛，他就腰不能夠活動啊。採取一些強迫的姿態，一 種保護姿態。
動靜姿態。動靜為什麼會出現問題？不正常的？多半可能和腦神，經脈，筋骨的病變有關係。一種情況，動靜失調，或者不能運動，或者是強迫體 位，被動體位。或者是一種護持的姿態。保護的一種姿態。經脈、筋骨、肢體有了病變，寒證腦神有了病變，可以出現這樣一些表現。神志昏迷了，當然是被動體 位。哪個地方痛，哪個地方什麼，他處於強迫體位。
望診，在《望診遵經》裡面，有個望診八法，望色有十法。汪宏，他善於總結這些東西，望色十法，我們講的是浮、沉、清、濁、澤、夭、散、摶、 微、甚。望診八法是望什麼東西呢？是動者、強者、仰者、伸者，喜歡動，動起來力量比較強。或者睡覺、走路，幹什麼的時候，他喜歡仰著睡，手腳要伸開，像這 樣一種，他屬於陽性的躁動不安的，主要一類表現。屬於陽證、熱證、實證。機能處於一種亢進的狀態，所謂望診八法，就是動者、強者、伸者、仰者，和靜者、弱 者、俯者、屈者這八個字，實際上就是這八個字。望色十法實際上就是十個字。望診的八法是講的喜歡動和喜歡靜？動起來的力量偏強還是沒有勁？是喜歡趴著還是 喜歡仰著？伸開來還是手腳屈起來？一個反映是陽熱，一個反反映是陰寒、虛。前面是陽證、熱證、實證，功能亢進。像這樣的我們可能就要出個問題，仰者、伸 者、動者、強者，它反映病情的什麼問題？病人喜歡臥，並且喜歡俯臥，或者踡曲起來，不喜歡動，那說明什麼問題？說明書陰、寒、虛證。機能減退的這種表現。
坐的形狀，看看坐的形狀有什麼特殊的改變？坐而俯首，坐著的時候，喜歡把頭低著，抬不起來，不喜歡抬頭。把頭靠在床上、桌子上，這是坐而仰 首，抬起頭來。坐而仰首的多半什麼問題？他可能是肺出氣不羸，呼吸困難。所以多半是肺脹，哮病。不叫哮喘，哮是哮，喘是喘。哮病的病人經常是見喘。但是他 主要是哮，有喘不屬於哮的，所以我們成為哮病。氣胸、痰飲停肺、肺氣壅滯等等。這樣一些病證。
坐而仰首，坐而喜俯，坐著的時候喜歡趴著。少氣懶言，這樣的表現的。那多半是體質虛弱，氣虛的一種病症。總是要俯著，抬不起頭來。不想抬起頭來，不願意動。那也就是剛才前面講到的，靜者、弱者、俯者、屈者這一種類型，多半是體弱氣虛。前面多半是肺氣壅滯，出氣困難。
但臥不能坐，只能夠躺著，不能夠坐起來，坐起來就感到頭暈。或者不能夠久坐，這是什麼問題呢？有兩種情況：一種是實，肝炎上亢，肝風內動， 肝陽化風的表現，一種是氣血虛衰，虛。我們講眩暈，頭暈，高血壓，血壓高了。肝陽上亢，氣血上衝也可以暈，氣血少了他也可以暈。就只能夠臥，不能夠坐。 （圖：像這個病人，她是要躺著，坐起來就感到頭暈眼花的。這一種表現。）
坐的時候以手抱頭，頭傾不能昂。凝神熟視，為精神衰憊。頭傾視深，抱著頭，頭不能夠抬起來。眼睛也呆了，頭傾視深，為精神衰憊。以後還要講這個問題。
睡覺的姿勢，面向裡，喜歡靜臥不想動。或者身體沉重不能夠轉側。這仍然是望診八法裡面的，靜、臥、俯、屈這種情況的。那當然屬於陰證、寒 證、虛證，就是望診八大裡面講到的這種情況。和它相反的，喜歡動，喜歡向外，喜歡仰著，喜歡手足伸開的，那多半是陽證、熱證、實證。（圖：這就是但坐不能 臥的一個表現。）
仰臥伸足，掀去衣被，屬於實熱證。踡臥缩足，要加衣被，虛寒證。這個沒問題，也應該容易掌握。只是要告訴學生你要注意一下。你進去一看，病人躺在床上，他是向內還是向外？伸著腳還是抱著足？喜歡衣被還是不喜歡衣被？來判斷寒證、熱證，一個很容易判。但是要引起重視。
咳逆倚息不能臥，臥則氣逆。那多半是和肺氣壅塞是差不多。不能夠臥，只能夠坐。水氣凌心，肺裡面有痰飲，心陽不足，肺氣壅塞，這個投影剛才已經看過了。
走路的姿勢，站立不穩，好像喝醉酒了一樣的。是肝風內動，或者腦有病變。不能夠久站，站一下，不行了。站不起了，要坐下來。多半是氣血虛衰，這內容書上都有。
站著、坐著或者走的時候，喜歡用手護著腹部，那多半是腹部疼痛吧。有疼痛才護著。他喜歡護著腰部，那多半是腰痛吧。閉目捫這心，心口這個地 方捫著，那多半是怔忡、心悸之類的表現。（圖：這個病人是喜歡護著腹部，說明腹痛。）走路的姿態，以手護腰，行走艱難，彎腰曲背，這是腰腿痛。行走時身體 顫動，是肝風內動的表現。多半是病位在腦。這些內容要學生知道一些常識。
第二種，衰憊狀態。根據《素問。脈要精微論》，就是形體的幾種表現，是我們臟氣、精微衰敗的一種表現。提示臟腑氣血的功能。認為常見的幾種：
- 頭傾視深。頭抬不起來了，坐在那裡怎麼樣呢？頭總是垂著，我們那個地方俗話說“倒天柱”。他好像沒有生什麼病。我們看老人，他坐著頭就抬不起 來。總是把頭掰下去，那是種倒天柱。可能自己並不注意，沒有覺得。他自己也沒有覺得他有病。別人也沒有發現他有病。但是倒了天柱，這是不好的現象。
如果他頭暈再加上視深，眼睛看東西也癡呆了，看著東西就不知道轉了。那是什麼問題？精神將奪，精神衰憊的一種狀態。頭傾視深，因為頭為精明之府。
- 背屈肩隨，背部、胸部，為心肺之所在。所以後背彎曲，兩肩下垂，是心肺宗氣將衰憊的一種表現。他的肩垂下去了，肩垂著，這是心肺之氣， 大氣或者宗氣，宗氣不振，心肺的功能不好。背屈肩隨，背也彎著，肩垂下去。這種往往是平常去觀察。這個人，他坐著的時候，老是背馱著，肩也垂著，那是心肺 的功能。宗氣不旺盛的表現。頭傾視深，那是精明神明要衰憊的一種表現。
- 腰為腎之府，如果是腰膝酸軟疼痛，腰轉動不能，腎將衰憊。實際上也不一定是腎將衰憊。我們現在那個坐骨神經痛的，他的腰就是不能動。特 別是不能重體力勞動，是吧？由於腰肌勞損的人，他不能彎腰。甚至到轉搖不能，不能夠轉動。要轉動的時候是整個身子，他並不是腰部的轉動。這種說明是腰為腎 之府。認為是腎將衰憊。
- 膝為筋腱聚會之處，筋最多，所以兩膝屈伸不能，這個膝不曉得彎曲了，要扶著拐杖才能行動。那多半是筋將衰憊，筋不健壯，不健康了。
- 骨為髓之府，不能久立。行則振搖，是骨將憊矣，走不得多遠，一走路的時候，這個推都發顫。那麼是骨將憊矣。
當然，是不是一定就只有骨將憊矣？是不是一定就只有筋的病，要全面的看。古人是觀察這些問題上，說明它裡面有一些衰竭，不足的表現。通過這幾個方面來看的。
第三個，異常的動作。
- 口唇，眼瞼，手指震動，那是動風的表現。或者頭搖動。過去柬吉埔寨有一個叫做賓努親王，這個賓努親王他幹什麼事都是搖頭不點頭，沒事他也在那 搖。那是肝風內動的一種表現。但不一定是肝風內動，肝陽化風了。我們有些老年震顫麻痺，老年人他說手腳就動。有的人年紀大了一點以後，他寫字就不行，運動 身體震顫，寫字的時候要用另一個手扶著。不然他的手就抖得很厲害。坐在那裡，就顫起來了，這是種動風。到底是什麼原因，到了動風以後我再說。
- 頸項強直，兩目上視。這是抽搐的表現，角弓反張。角弓反張經常見，高熱可以出現，西醫講的顱內壓增高的時候可以出現，各種中毒、破傷風 都可以出現。馬錢子中毒等等這些，癇病有時候也可以出現。角弓反張就是頸項強直。向後仰著，角弓反張。突然昏倒、跌倒、不省人事，口眼喎斜，半身不遂。跌 倒以後，口眼歪到一邊，行走一邊不能動，半身不遂，這是中風的一種表現。中風，中臟腑了。已經到了半身不遂了。不單純是中到口眼，這一個病人他就半身不 遂，一邊走路不方便。實際上是一個中風以後，喑痱了，在恢復期，這麼個狀態。突然昏倒，神志昏迷，口吐涎沫，四肢抽搐，醒後如常的那是癇病。這個大家都清 楚，癇病。寒戰，我們講過寒戰有幾種情況，一個是瘧疾，可以吧！外感表證寒邪很盛可以出現惡寒，甚至打寒戰。還有戰汗的時候，也可以出現寒戰。我們還講過 那個惡寒發熱的病人，發熱，邪毒內竄的時候，也可以出現寒戰。突然之間冷得厲害，甚至戰起來了。實際上在發高燒，那個時候並不是寒戰，是熱毒內竄的一種表 現。像膿毒血症，闌尾炎穿孔，這些可以出現這種情況。
- 肢體萎軟，行動不便，那是痿病。關節拘急，屈伸不利，是痺病。痿病和痺病都包括很多種病。但是反正屬於痿的這一類。肌肉萎縮，肢體萎 軟，不能夠行走。痺，就是活動不利。痺者，和“閉”是一個意思。“痺者，閉也”。這裡有一個痿病的病人，肌肉也消瘦，下肢已經變形了，不能站立。痿病和痺 病。痺病不一定就消瘦，不一定完全不能站立，他說疼痛，屈伸不利，活動不方便。
- 小兒的手足扭曲，屈伸，擠眉眨眼，這種小兒舞蹈病。有的小孩他喜歡動，喜歡手腳不停，眼睛、眉、口都不停地這樣動。為什麼出現小兒舞蹈 病？我們這個上面是說，氣血不足，風濕內停。但是不是氣血不足，風濕內停啊？可能是常見是這種情況。可能有從氣血不足來進行治療的。也有從風濕內侵來治療 的。實際上恐怕不是這麼簡單。
全身望診就講到這。神、色、形、態都講完了。我們下面來演示一下。全身望診。我們望神裡面有得神的表現。這幾個選美選出來的應該是有神的。有神的表 現是神志清楚，兩目精彩，呼吸平穩。言語清晰，面色榮潤，肌肉不削。動作自如，反應靈敏。特別是神志，目、面色、和這些動作。神是四個重點。這是得神的表 現。少氣，說明精氣虧虛，精氣不足。體質比較弱，或者有病。這是個少神的病人，精神不振，兩目乏神，不是很有精彩，有神的表現。一個是神情，一個是兩目， 一個是面色。不是很嚴重。失神有兩類。精虧神衰的失神，神志昏迷，精衰了，精虧了，神已經衰了，失神了。面色、兩目、神，這三個重點。息微或者有喘，言語 錯亂。昏迷當然就不會錯亂了。還沒有完全昏迷的時候可能就錯亂。息微或有喘，言語錯亂，形體羸瘦，動作艱難，反應遲鈍。反應遲鈍，言語錯亂都是神的問題。 所以是神志、面色、兩目，再加上一種形體。四個方面。失神第二類，邪盛神亂，由於熱閉心包，痰蒙心神所導致的。這一個病人可能是屬於熱，反正是心神已經錯 亂了。不正常了。如果是熱閉心神就壯熱煩躁，四肢抽搐，神昏譫語，撮空理線，循衣摸床，這是神亂了。卒然昏倒，不省人事，牙關緊閉。兩手握固，這是一種邪 盛神亂的表現。第四是假神，精氣已經衰竭，虛陽外越。這個病人是假神的病人，臉上好像還有點紅，這上面看不出來，好像神志已經清楚了，實際上她病情很嚴 重。神雖然好像清楚了，但是煩躁不安，並不是真的很清楚。面色泛紅如妝。目似有光，但是浮光暴露。雖然想活動，但是不能夠，自己動不了。這是種假神的表 現，
第五類，神亂，神志錯亂。這也是種精神病的表現。一個人笑嘻嘻的，在那裡不知道幹什麼，精神失常了。有幾種表現，一種是焦慮恐懼，我們講 了，這種焦慮恐懼的病人，經常見於臟躁，卑惵這一類的疾病。第二類是狂躁不安。狂病，熱病容易發狂。第三類是淡漠癡呆，經常見於癲病，和癡呆這樣的疾病。 第四個是卒然昏倒，當然除了昏倒以後，還有口吐涎沫，移時自醒，過來一段時間以後，自己又醒後如常的這種。但也不完全如常。等一下神志有清楚了。清楚過來 以後，再也沒感到特別的痛苦了。這是癇病神志錯亂的表現。我們書上分類四類表現。各自反映不同的病變。神，我們就複習這麼一些內容。
| 得【有】神 | 精氣充沛，體健，病輕 | |
| 少神 | 神氣不足。體弱有病。精神不振，兩目乏神，少氣懶言，語聲低微，面色少華，倦怠乏力，動作遲緩。肌肉鬆弛。 | |
| 失神 | 精虧神衰 | 神志昏迷，面色枯槁，兩目昏暗，息微或有喘，言語錯亂，形體羸瘦，動作艱難，反應遲鈍。 |
| 邪盛神亂（熱閉心包、痰蒙心神） | 壯熱煩躁（熱閉心包），神昏譫語，四肢抽搐，撮空理線，循衣摸床（神亂）。卒然昏倒，不省人事，牙關緊閉。兩手握固。 | |
| 假神 | 精氣已經衰竭，虛陽外越。神雖然好像清楚了，但是煩躁不安，並不是真的很清楚。面色泛紅如妝。目似有光，但是浮光暴露。 | |
| 神亂 | 這是種精神病的表現。 1 焦慮恐懼 2 狂躁不安 3 淡漠癡呆 4 卒然昏倒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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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色複習
常色是講的正常的，沒有生病的一種表現。他沒有生病的，常色的表現，主要體現在什麼地方？說明他正常呢？一個是光明潤澤，不管你任何顏色出現，都有 光明潤澤的特點。再一個是含蓄，不是暴露在外面。所以是“光澤含蓄”這四個字。中國人可能是紅黃隱隱，白種人可能就是白裡透紅，黑種人是黑中有紅。紅、黑 相參。這是我們講中國人是紅黃隱隱。白種人你就不能說你是紅黃隱隱。不能這樣說。這說明有神氣，有胃氣，一種健康的表現。常色，即使有病，也是新病，比較 輕。氣血足，陰陽調和，說明這樣的情況。
常色裡面又分為主色和客色。什麼叫主色？主色又叫做正色。就是正常的顏色。就是根據人種的不同，不同的人種，所反映的顏色上，它有差別。這 種人種多半是和體質禀賦，遺傳有關係，他是百歲不變，從生下來一直到最終，他白種人是白種，黃種人是黃種。現在白種人就放肆曬太陽，要想曬黑。要想變一個 黑種人，黑才健康。黑種人要變白，白才健康。那麼這種健康要變過來說很難變的。種族的關係，所以他是常色。叫做主色，主色是不變的。
常色裡面的第二種情況叫做客色。客色就是隨著年齡，職業，季節，晝夜，氣候，也可能還有，性別也有點關係。等等，這些因素所導致的。隨著這 些等等的變化，到冬天可能稍微黑一點，夏天紅一點。老了，可能稍微偏黃些。小孩子很嫩，白裡透紅，很漂亮。這是隨著這些客色，這叫做客色。因此客色不等於 病色。我們一問學生，經常就答成客色就是有病了。這不對。
病的顏色又分為善色和惡色。雖然生病還是比較好，那叫做善色。生病了，不吉利，這個病了，不好，從他的臉色上看，不好。那是惡色。（圖：這 個病人雖然有病，但是還是有光澤，雖病而色仍光明潤澤。它的特點是雖然有病了，但是仍然是光明潤澤，說明精氣未衰，胃氣上榮，精氣沒有衰竭，胃氣仍然存 在。因此屬於新病，輕病，陽證。屬於這一類的表現，預後比較好。惡色，是講的生病以後，晦暗枯槁，暴露於外，所以它是惡色，不好。對病情來說不是好的情 況。枯槁晦暗無澤，晦暗沒有光澤，（圖：這個沒有光澤應該是可以看得出來。）再就是某一種顏色異常暴露。黑，黑得很明顯，好像就是塗上去的。紅，紅得很明 顯，像塗上去的。泛紅如妝等等。一個是沒有光澤，一個是好像是暴露在外了，這是惡色。它說明精氣已衰，胃氣不榮。提示是種久病，重病，陰證。或者預後比較 差，因此叫做惡色。
五色主病
除了常色和病色，常色分為正色和客色，病色分為善色和惡色。分這個以外，如果見某一個顏色為主的病情表現，
- 赤色，實熱證，或者是陰虛證，或者是戴陽證。赤色主病有三個方面。（圖：這一個滿面通紅）滿面通紅，是實熱證；兩顴潮紅，是陰虛證。（這個兩顴 潮紅很明顯。）這個是面紅如妝了，面色本來說蒼白，但是又突然出現紅色，面紅如妝。這是戴陽證。因此赤色常見的證候，實熱證，陰虛證，戴陽證。
- 白色，主三種情況。一種是虛證，一種是寒證，一種是失血。虛可以是什麼虛？血虛是第一。血虛、氣虛和陽虛。都可以，也可以因為寒，也可以因為失血。失血以後，還是通過虛證形成的。白色分為幾種情況。
- 面色淡白，只是淡一點，沒有正常人那麼紅，那是血虛，或者失血。
- 面色晃白，是陽虛有水濕內停的表現。所以臉上才顯得有一點泛光的表現。
- 面色蒼白，白中帶有一點青色。那說明亡陽，血脫，和寒盛。因此這個白，比前兩個情況就要嚴重。淡白是一般的氣血虛。晃白是陽虛有水濕，蒼白就是到了亡陽和血脫了。病情嚴重一些。
- 黃色，主病是脾虛和濕證兩種。
- 面色萎黃說明氣血虧虛。
- 黃胖，黃又有一點腫，就是面黃而虛浮。除了脾虛以外，還可能有濕存在。
- 黃膽，黃色最明顯，最突出的病變是黃膽。黃膽又分為陽黃和陰黃兩種情況，這一對比就很明顯，前面那個，黃色鮮明如橘，有光澤，因此有濕還有熱。後面這個是暗黃如熏，有是而偏寒，屬於寒濕，因此一個屬於陽黃，一個屬於陰黃。
- 青色，主病提了五個：寒證、疼痛、氣滯、血瘀、驚風。
- 面色淡青，稍微帶是按青色，寒盛腹痛。
- 面色青紫，青得帶紫了，青得很嚴重了，缺氧很明顯。高熱，抽搐，小孩子高熱，抽搐常見。大人倒不一定是高熱抽搐，不一定是這種情況。
- 面青，脈微，肢涼，當然有的可能也是面色蒼白，這種病人他可以面色蒼白，有的是面色紫暗，青紫，亡陽，血瘀。病情嚴重。
- 慢性的長期的面唇青紫。長期的慢性的缺氧。多半是陽氣虛衰，或者是肺氣壅滯。陽衰氣閉，這樣一類的表現。
- 黑色，主病也提了五個，它和青色的主病有相同的地方：寒證、血瘀、疼痛。但是它不同的地方，提到了腎虛，或者水飲。（青色是驚風、氣滯）這個要要求學生記一記。
- 面黑暗淡，提示腎虛精虧。
- 面色黧黑，說明腎陽虧虛。裡面有一點泛光，面色黧黑。
- 眼眶周圍發黑，是腎虛水飲，寒濕帶下。所以黑色可以主腎病。腎虛。可以主水飲，陽氣衰了以後可以出現。
- 面色黑而乾的，多半是腎陰虛，這是黑色。
面色講了這麼幾種情況，望五色。
望形體
下面我們看形體，形體有壯和弱之分。
（圖）這一個簡單，屬於體壯，是形氣有餘的一種表現。這一個就屬於體弱，是形氣不足。這是強和弱。
除了強弱以外，形體還分為胖和瘦，這一個就是太胖了。腹壁脂肪很多，停積很多，這就是屬於胖，胖人。胖人，肥人多痰，多濕。這一個是瘦，過於消瘦，瘦人就多火。也可能是精氣血的虧虛。像這個病人，看不出他有什麼火？很可能還是精氣虧虛，氣血不足。這是瘦人和胖人。
體型，體質的分類。我們講望形體的時候，強調過胖瘦，還一個講到了體質分類。分為
- 陽臟的人。陽臟的人表現為瘦長，性急，面色偏紅，這樣的多半是陽熱，容易得熱證，得病了，犯陽熱之病。容易傷陰。
- 陰臟的人。胖人，屬於陰臟的人，多半是陰寒，痰濕內盛，容易出現這樣的表現。這一個就屬於陰陽和平之人，不偏陰，不偏陽，當然一個男 的，一個女的，也是陰陽和平，是不是？從形體上看來，還是體質上看來。沒有明顯的胖和瘦。所以是陰陽和平之人。所以他既不會容易感受陰寒，也不會容易感受 陽熱。所以傷陰、痰濕、火旺的情況，都一般來說不太明顯。
異常的姿態，動作，前面講了體了，複習了這麼一些內容，異常的姿態，這一個是端坐呼吸吧。但坐不能臥，只能坐著，張口抬肩，在這裡呼吸，這屬於但坐 不能臥。為什麼但坐不能臥？多半是胸腔裡面有痰飲內伏，這種病人經常出現咳嗽氣喘，他的疾病多半是肺脹之類的。心有病也可以出現。肺脹，肺心病也可以出 現，這是一種。這一種，他和他相反，那個是但坐不能臥，這一個就是由於但臥不能坐。只能夠躺著，不能夠坐起來，但臥不能坐多半屬於虛弱、暈眩、頭暈眼花， 多半見於這種情況。
異常姿態，這一個是半身不遂，口眼喎斜，半身不遂，是中風，喑痱，這個喑痱就是講的中風後遺症，中風，神志已經基本清楚了，但是走路活動不 方便，叫做喑痱。這個病，“喑”，口說話還不太流利，活動不太正常，喑痱。這一個是“痿”病，是不是？痿病，表現為肢體萎軟，癱瘓，不能站立，甚至坐都坐 不起來，等等這種表現。
這一個是角弓反張，頭項強直，屬於角弓反張，驚風，抽搐，這樣一類的病變。